美國副總統拜登昨天從日本抵達中國訪問。他在日本時,圍著他轉的關鍵詞幾乎只有“中國東海防空識別區”這一個。他一進入中國,大概馬上感到談話空間一下子擴大了很多。東海防空區自然是焦點之一,但它只能是“之一”。
  中美建立新型大國關係是亞太實現長期和平穩定的基石,中美合作的戰略意義不會因某個具體分歧而瓦解。目前東海出現緊張,但它有很大一部分是日本為烘托悲情而製造的泡沫,中國無意在軍事上主動挑戰美日軍事同盟。日本故意製造危機,想促成美國的被迫卷入,引導中美最終相互攤牌。
  從昨天拜登到中國的最初消息看,以及聯繫到之前拜登既安撫日本、又對東京的要求有所保留等表現,我們認為,雖然美國在中國設防空識別區問題上與中國有較大分歧,但中美大體駕馭了這一分歧,防空識別區的事並未扭轉中美關係的基本註意力。
  中美的亞太乃至全球戰略都對對方成為伙伴有著現實需求,如果彼此成為公開而活躍的對手,這對中美任何一方都是噩夢。日美關係沒有決定中美關係性質的力量,中美的相互重要性,不是日本在中美之間扮演什麼角色就能影響或改變的。
  我們相信中美領導人本次會面談了不少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談到雙邊經濟議題,還談了全球話題,談了伊朗和朝鮮等。中日之爭占不了雙方會談的太多時間。拜登不可能擺出來北京遞抗議信的姿態,那樣的話中方的回應也決不會太客氣。
  中美減少戰略互疑是兩國增加溝通效率的關鍵所在。但美方應當清楚,除了兩國領導人的溝通,美方多釋放中國社會能看得懂的善意信號也很重要。中國民間一直擔心美國會為遏制中國崛起而利用中國與周邊的領土摩擦,並且高度懷疑美國重返亞太就是衝著中國來的,我們尤其擔心美國會為此採取威逼中國的動作。
  中國民間的情緒不可能不對國家政策形成牽制,美國如果確無遏制中國的打算,就應在涉及中國核心利益的領域不主動摩擦,美國官員避免像日本官員那樣,說中國公眾無法接受的話。
  美國常談東亞的“平衡”以及其自身的“平衡者”角色。這些概念中國社會並非完全抵觸。重要的是,中國崛起是這個國家發展的自然過程,而並非我們立志改變東亞秩序的韜略。美方所要的平衡必須能容納中國與其發展相稱的合理戰略要求,不能逼已經成長的中國蜷縮著。遇中國同周邊國家發生領土主權摩擦,美國應絕對避免選邊站。
  中國高度重視同周邊國家發展友好合作,對於一時解決不了的領土爭端,中國是“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積極倡導者。中國與周邊國家的領土爭議,按爭議面積排序,中印第一,中越第二,中菲第三,中日最直接的領土爭端就是釣魚島。但現在爭端強度是倒過來的,中日第一,中菲第二,而日本和菲律賓又在亞洲同美國的關係“數一數二”,這讓中國人能怎麼想?
  拜登此次中日行還是能讓中國人看到一些美國方面的理性。至於拜登在美國使館簽證處向中國學生宣揚“美國自由”,則是美國高官訪華的“例行表演”。美國人會發現,中國社會並未對美國的外交表現有太高期待。美國也不該戴有色眼鏡看中國的所謂“民族主義”。美國或許應當想,連中國這種儒釋道浸染的溫和社會都對美國有了“民族主義”情緒,那麼美國是否真的需要對其行為做些調整呢?▲
(編輯:SN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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